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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蝶舞middot;飞舞 (第7/7页)
司徒三坏瞪起眼:“你也想要他的命?”
赵飞燕道:“杀人就该偿命,不是我要他的命,是那些死去冤魂,要他的命。”
“好,好极了。”司徒三坏忽然大笑:“看来他活的已经值得,他的命真值钱,能让这么多人喜欢,他如果不死,那就真的是太对不起大家了。”
赵飞燕道:“十天一到,伏首定罪。”
“十天?”司徒三坏眼里已有戚色:“过了明天,别说十天,就连多一毫秒,想活着简直比死还困难。”
赵飞燕道:“他是不是已要死在女人堆里?”
“女人?”司徒三坏笑的并不好看,一种悲戚的笑:“他的确应该算是死在女人手里,这世界上如果有人能伤他,那个人也一定是个女人。”
赵飞燕忽然冷笑:“我判断的并没有错,所以十天一到,我一定会在他身上加倍的讨回他一生调戏女人的风流债。”
司徒三坏忽然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看着她。
他的双眼竟已冰冷,冷的可怕:“谁要他的命,就先过我这关。”
赵飞燕忽然笑了。
笑意充满讥诮:“你已自身难保,还要保他,看来我应该奉劝你,还是多想想自己。”
“不错。”司徒三坏大笑:“我应该想的是自己,老实说,我现在想的就是你脖上那颗头颅。”
赵飞燕不语。
司徒三坏双眼散出红光,嗜血野兽的红光:“以你头颅,换他一命。”
赵飞燕眼神已发出锐利如刀的锋芒:“有人想要我的头颅?”
她的眼神已闪过一丝念头,一种追根究底,探察真象的捕快特有念头。
她似乎已做了某种决定。
但她还来不及多想,司徒三坏竟已瞬间出手。
风车刀轮般的折扇,已辗上赵飞燕腰畔。
没有人能想像,没有人能去形容,司徒三坏这瞬间发出的致命一击。
它的速度,它的准确,几乎已超越人体极限。
司徒三坏可以说是从来就没有这么认真过,认真的杀人。
这一次他已无从选择。
银衣飞燕,衣轻如月,她的动作并不快,可是她就像是月光一样,当你抬头看见她时,她已来到你头上。
司徒三坏辗出去的刀轮,竟然辗的不是腰畔,而是一抹淡淡的月光。
月光很淡,很薄,薄的几乎透明。
当司徒三坏看清楚的时候,赵飞燕人已轻轻的往后飞出去。
司徒三坏双脚一跃,上前奔去,却发现眼前只剩下淡淡碎月一片,不见人影。
司徒三坏“唰”一声,展开折扇,一阵轻风,他的人也已奔进碎月深处。
***
月碎了,碎的就像是情人的心。
蝶舞心已碎,心既已碎,就无法重圆的。
凄碎的夜晚,凄碎的心。蝶舞拾起碎心一片,缓缓走上花径。
花仿佛也已沉睡,呢喃的诉说着昨日的新美娇艳。
在这夜色深深的夜晚,能与蝶舞绝艳竞丽的花,也已只剩下午夜昙花。
午夜昙花,开的正艳。
当蝶舞穿过昙花丛后,新艳的昙花仿佛也已感受到蝶舞的哀伤,已垂下新叶。
花能如此多情,人怎能不多情?
深深庭院,门扉半掩,一道月光照进庭廊,就照上蝶舞缓缓向前移动的脚步。
当她走进半开的门扉,她的心,也已半开的碎成一半。
她就看见潘小君倒在门扉下,抓着门角,似乎想要开门而
他是不是想要出去?
他是不是想要去阻止司徒三坏?
他是不是想要阻止湖畔上的琴杀盼梦?
蝶舞眼角的泪水,已如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滑落。
她蹲下身体,伸出双手,轻轻的抚上潘小君的脸颊。
潘小君仿佛已沉睡。
她的手很劝,很柔,轻的就像月光,柔的就像母亲的手。
她眼里看着潘小君,有着诉不尽情哀,却无言以对。
她知道自己若再不说,就没有机会了。
“也许一开始就是个错,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,所以你一定要记得,如果有一天你再见到我,我真的不希望我不是这样的女人。”蝶舞泪眼潸潸:“但是我知道你不能死,你是潘小君,你不能死,无论谁百般的要你死,你都不能死。”
蝶舞如蝴蝶飞舞。
蝶舞珠泪飞舞。
“岭南有座蝶山,那里的山很美,花很多,有很多蝴蝶,小的时候我常常在山坡上奔跑折花,抓蝴蝶。”蝶舞眉翠有泪:“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回到那里,我真的希望看见的,并不是满山的蝶花,而是你,如果…”
蝶舞轻抹双眼,淡淡的泪眼,已刻深了双颊。
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潘小君,低下头,也泪眼朦胧的轻轻吻了潘小君的脸颊。
她忽然自怀中取出一只巾帕。
绣有江南蝶中之王的“凤尾蝶”丝帕。
丝帕上紧紧的裹着一颗小红丸,也紧紧的锁住了蝶舞的心。
但现在蝶舞已下定决心,不要再让它情深独锁。
她轻轻的取出帕里的小红丸轻轻的送进潘小君口里。
当她把红丸送进潘小君口里,一抹新月,照上她的双手。
蝶舞的心,一如新月,也已悄悄离开。
应该是离别的时候了——
我醉了,我的爱人。
当夜色就像一幕轻纱般的洒了开来,就是我离别的时候。
难道离别真的是为了相聚?
是的,一定是这样了的。
蝶舞情深。
潘小君如何不多情?
潘小君沉睡的双眼,似已悄悄的泛起泪光。
月碎,人也碎。
月更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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