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神凄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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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1/3页)

    第二章

    齐、钱两府的喜宴,足足摆了七日。

    这段期间,京城热闹极了,东市最奢华的春日楼,让钱府包下,大摆宴席,各地贵客纷纷赶来,日日川流不息。

    喜宴摆得热闹,收足了礼金,婚礼却进行得颇为低调,只知道喜宴期间,齐、钱两府花了大笔银两,租下一道城门,严令城门千尺之内净空,人车全不得接近。无数的嫁妆,以及那顶精致的花轿,就由这儿出了京城,送到齐府别业。

    宝宝穿戴着凤冠霞帔,心里忐忑极了。

    喜帕遮住了视线,祝贺的声音不绝于耳,四周像是有着许多人,她看不见,只知道自个儿的心跳得好快,冷汗也流个不停,汗湿的小手,紧紧揪着红绸裙。

    徐缓的脚步声传来,轻盈的莲步,来到她身旁停住。

    “等会儿入了厅,就要拜堂了。”金金的声音,透过喜帕传来,还费心的整理着霞帔,对这场婚礼重视极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大姊。”宝宝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金金浅笑,隔着喜帕,悄声问道:“害怕吗?”

    宝宝用力点头,凤冠差点被晃下来。

    “别怕,要不是看他有心,知道他会好好待你,我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。”金金微挑着眉,看向站在大厅中的伟岸男子,知道他肯定已等得不耐烦了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,甚至不肯等钱府长辈从四川回来呢!好在婚事是多年前就订下的,父母也都开明,只是派人回来,说了一切交给金金处理即可。

    宝宝咬着唇,克制着逃走的冲动,全身虚软的被送进大厅,脑子里已是一团混乱。

    她也知道齐严有心。

    只是,他的、心,是用在她的人上,还是用在这副富贵锁上?要是她能找到法子,解下富贵锁,她是不是就不用嫁给他了?

    正在胡思乱想着,大姊松了手,她凉凉的小手,被送进齐严的掌握,被他紧紧握住。

    宝宝全身一震,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,要不是出嫁前,被灌了一大壶的清醒茶,嘴里还有苦苦的味道,这会儿她肯定又要昏了。

    凌厉的目光,即使隔着一层喜帕,还是锐利得让人无法面对,她低垂着小脸,察觉他热烫的大手,略略紧了一些。

    她的颤抖,似乎让他很不高兴。

    在众人的喧闹中,她迷糊的完成一切礼仪,再由丫鬟们簇拥着,送入新房,像尊瓷娃娃似的摆上木雕大床。

    几位宾客们也跟进了新房,嘴里嚷着贺词,还抢着敬酒。不过碍于新郎阴骛的表情,以及摆明了不耐烦的脸色,没人敢闹洞房,很识时务的迅速告辞,就怕留得久一些,妨碍了无价春宵。

    几个丫发摆上甜汤、甜糕,而后走向新娘,准备卸下凤冠与嫁衣。

    齐严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“退下。”

    丫鬟们呆了一会儿。“呃,齐爷,奴婢必须给夫人更衣。”

    “我来就行了。”醇厚低沈的声音里,有着绝对的权威。

    啊,齐爷要亲自替新过门的夫人更衣!

    众人脸色一红,不敢违逆,匆匆福身行礼,也告退离开。

    屋内岑寂,只剩宝宝凌乱的呼吸声。她揪紧丝裙,小脑袋垂在胸前,不敢抬头,身子又开始打颤,整张木雕大床,被她震得摇摇晃晃。

    “你会冷?”齐严拧起浓眉。

    啊,他又生气了吗?

    宝宝深吸一口气,勉强摇头。

    “我…我…没有…”

    低沈的声音再度响起。“那么,你的颤抖,就是因为怕我了?”

    那冰冷的语气,让她瑟缩了一下。心儿正在七上八下的时候,喜帕一掀,屋内烛火通明,齐严锐利的目光,像两把火似的,烤红她的粉颊。

    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,让她呼吸一窒,无底的黑眸默默瞅着她,被他仔细端详过的肌肤,都像是煨了火,又烫又热。

    她成亲了,眼前这个男人,就是她的丈夫…

    黝黑的指掌,滑过粉嫩的双颊,粗糙的指带来异样的刺激,让她觉得有些酥痒,脸儿瞬间就红了。

    他的手没有逗留,继续往下滑,落到她颈间,迅速解开霞被。

    “啊,齐公子,请住手!”她惊慌的低喊,却违抗不了他的力量,领口的绣圈儿,没三两下就被卸开,连凤冠都被取下,乌亮的发丝流泻,衬得她无辜的模样,更加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浓眉一挑,俊脸上闪过不悦。

    “齐公子?”

    她这才想到,两人已经拜堂成亲,自个儿必须改口。

    “呃,夫君。”她细细低语,垂着小脑袋,努力适应陌生的字句,没有察觉,他深幽的黑眸里,闪过一丝火苗。

    齐严的手没有停,解开衣襟后,探握住她颈间的黄金圈儿。这一回他看得格外仔细,将黄金打造的锁圈,反覆看了数遍。

    宝宝望着他的大手,心儿像被针刺着,传来一阵浅浅的疼。

    即使成亲了,他先看的,还是这个富贵锁…

    纵然已经下定决心,要做齐严的妻子,但是一想到在他眼中,她仅仅是这副锁的附属品,一颗心就不由自主的感到疼痛。

    “解不下来?”他问道,黝黑的手摸索着锁扣,浓眉紧拧着。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“试过吗?”

    她点头。“锁制作得太过精巧,一旦扣上就解不下,京城里的巧匠全都束手无策。后来,是大姊说这锁很美,就这么戴着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其实,这副锁精致华丽,是件不可多得的美丽首饰,要不是不时有歹人觊觎,容易引来麻烦事,就这么佩戴着,倒也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这回,浓眉拧得更紧,黑眸中也迸出怒气。他搁下富贵锁,转身离开床榻,解开身上的新郎装束,背对着她的身影,更显得高大摄人。

    宝宝眨着眼儿,瞪着他的背影发愣,虽然察觉他在生气,却不知道他在气收件么。

    她解不下这副锁,让他很不高兴吗?

    等到黝黑宽阔的肩膀、结实的胸膛,全暴露在烛火下,宝宝才赫然发现,他…他在脱衣服!

    老天!

    宝宝惊喘一声,砰的一声往后倒,手忙脚乱的躲进大床里,粉脸羞红。她思绪乱转,想起出嫁前,三姊说过的,夫妻之间的亲蔫事儿。

    男人跟女人,真的会那么亲密吗?只是想像,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
    “呃,夫君,我、我不困。”宝宝可怜兮兮的说道,往床角缩去,极力想拖延时间。

    齐严走回床边,放下红纱帐,那体魄黝黑结实,处处蕴满力量。锐利的视线变得更烫、更热,滑过她粉嫩的肌肤,以及娇弱的身子。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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