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在劫难逃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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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一章

    离开西域,进入中原的路上有一段布满奇形怪状的山丘,这种河流不曾莅临过的干枯土地却是流寇马贼时常出没的打劫场所。

    因此正在这里赶路的商队人马大都战战兢兢的,深怕一阵风吹过,便有杀人不见血的匪徒现身,大肆掠夺。

    然而仍是有人在草木皆兵的氛围中悠然自得,时不时打个呵欠、喝口水,吹吹笛子、说说笑话,完全不顾身旁人马胆战心惊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主子,老奴求您了,进马车去休息休息,太阳这么大,您一直在外头晒着,这样对身子不好。”

    领头的年轻公子听着身后的家仆苦苦哀求,只是摇头浅笑,将手上的水壶丢给对方,劝告道:“别叫了呀!你的嗓子啊已经有些沙哑了。”

    他话一出口,听到的人无不头皮发麻,着凉似的颤抖。

    连苦苦哀求的老奴语气也开始变得虚弱“主子,这附近很不安全,您瞧瞧这左右两边的山坡,万一从哪儿杀出什么亡命之徒…”

    老奴的话才刚说到一半,就突然听见奔腾的马蹄声从路道两侧传了出来。

    走在路中央的商队进退不得,眼睁睁的看着大批马贼以雷霆之势,自两侧的山丘喷涌而出,伴着刺耳的叫嚣声,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
    年轻公子微微挑眉,调笑似的问着呆愕的老奴“你是不是乌鸦转世呀?一张嘴说好的不灵,说坏的怎么特别灵验呢?”

    脸色发白的老奴赶紧遮住嘴巴。

    “唉~~偏偏挑我们体力不充沛的时候来…”年轻公子漫不经心的瞥了马贼们一眼,继续问老奴“梁叔,你说,我们是给他们财物,打发人家离开呢?或是死拚到底,不与人家妥协呀?”

    “主子,求您别开口了!”梁叔畏怯的望着骑在马上的年轻公子,自告奋勇道:“老奴这就去向这群匪类们交涉!”

    “慢。”年轻公子轻吐一字,继而提醒“人家杀气很重喔~~似乎不打算放我们一马呢!”

    众人见马贼头子话也不说,举起白晃晃的大刀,扫视了商队人马一遍,最后盯住年轻公子,质问道:“领头的小子,你就是当朝丞相的儿子,南北商盟的现任当家?”

    年轻公子嗅到对方话语中的血腥味,猜测这群马贼很可能与他那祸国殃民的丞相老爹有旧仇,于是无奈的点头。

    他有预感,今日的一场血战应是在所难免了。

    微风中,忽地飘来一声短促而骄傲的冷哼──

    “不知死活的东西!”

    谁在说话?

    众人听见了那道蕴涵着蔑视的话语,惊奇的到处张望,那发话之人是在何处?又是在蔑视哪方的人马?

    一番环视,循着声源,众人终于在附近一座并不算高的山丘上找到蓦然出现的艳丽身影。

    那是一位身穿鲜红色衣裳的曼妙女子,她骑着雄健的白马,犹如高不可攀的神明,傲然俯视着山丘下敌对情势鲜明的两方人马。

    “竟是…她!”商队的年轻公子望向她,随后双眼陡然发亮,惊喜之情竟破坏了他向来漫不经心的神态。

    红衣女子的降临使得原先怀着肃杀之气的马贼们的神色大变,似乎变得有点忐忑了。

    只听她冷笑一声,朝着马贼们扬眉道:“好大的胆子,劫了我的货,还敢在光天化日下到处为非作歹,存心不把我『鸣凤镳局』放在眼里!”

    马贼一伙人中风似的,各个紧张得不能动弹,只能局促的低呼出一个名字“任蝶衣!”

    是那名红衣女子的名字。

    她一听,像是听到了欢呼之声,而非恐惧的呓语,立即露出满意的笑容,皓腕轻扬,像是在号唤什么东西似的。

    而她的身后则是突兀的立即传出一阵浩荡的声势。

    转瞬间,有二、三十人统统穿着黑衣、骑着黑马,顺着她的手势,风驰电掣的聚集到她的身旁。

    她手指朝下一挥,黑衣骑队立即驱马下山,如严整的军队般一丝不苟,迅猛的围住底下所有人。

    “该带走的一个也别留,不该带走的一个也别碰。”任蝶衣发出命令。

    她的人马数量不多,却都训练有素、武艺高强,没几下功夫,便顺利的降伏了强悍不逊的马贼们。

    “姓任的娘们,有胆的就单打独斗,别只会指使手下拚命,不然妳算什么东西!”遭到五花大绑的马贼头子老羞成怒,冲着任蝶衣叫嚣着。

    任蝶衣二话不说,拉起缰绳,策马腾空跃下。

    众人随之惊呼不已──这山丘离平地少说也有十丈之高,她竟毫无顾忌的骑马跳下?!

    一眨眼,带着自信笑容的任蝶衣渐渐靠近了。

    她手握缰绳一拉一扯,雄健的骏马四蹄扭动,猛地压向马贼头子。

    众马贼见状,立即发出哀号声,奈何受制于人,无法援救被骏马压在地上的首领。

    霎时,方圆百里内,就只听见马贼头子鬼哭狼嚎的尖叫。

    “叫什么?”任蝶衣冷冷的笑,睥睨着四肢朝天、仰躺在地的大男人,提醒道:“又没踩着你,你是在练嗓门吗?”

    马贼头子愕然,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确实毫无痛感,于是迟钝的左右观望,发现骏马以神乎其技的姿势落地,四蹄恰好定在他的四肢旁!

    任蝶衣怡然自得的拨了拨发丝,骄傲道:“贪生怕死的家伙,就这么点能耐也敢向本小姐叫阵?简直不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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