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恋情曲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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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4/4页)

上,是要让她活吧。那她就作风恋荷活下去。就算满身是血,她也要活下去。

    “哼,好好千金小姐,背家跟着个江湖上的野男人跑了。你败坏家里名誉,让你家好好的生意一落千丈,还赔上你娘的命,结果呢?怎么,你的野男人跑了,就来拐我曲家的人,想飞上枝头作风凰?”燕兰玉愈说愈怒:“你以为曲家的人都像竹园那票蠢货一样任你骗?你想得太美了!我今日就算打死你,看那群蠢男人谁会替你说话!”

    她转头向宋嬷嬷道:“给我打死她!”

    宋嬷嬷早命仆妇准备好木棍,听了燕兰玉的吩咐,立刻迫不及待地挥手叫那些女人上前,她一定要打死这贱女人,好出口怨气。

    “您有什么资格打我?”风恋荷毫不惊惶,缓缓地道。

    燕兰玉没料到她竟然毫不害怕,不禁一怔,眯起美丽的杏眼:“你想否认?这可是宫里派人查出来的,你的父兄说早已跟你这贱女人断绝关系,街坊也都认了,你想赖也赖不掉!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要赖。”风恋荷直视着她,强迫自己忽视门外传来的周二的抽气声。她早知道的,纵使她还是清白之身,谁信她呢?终是百口莫辩呀。“我只是问,您是以什么资格打我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”燕兰玉气得发抖:“你敢顶嘴?”

    风恋荷道:“我自进曲府以来,有作过什么错事,要让老夫人杀我?若要为我进府之前作过的错事罚我,传将出去,不是让人笑话曲府没查清楚就用了人?”

    燕兰玉全身一僵,随即怒道:“我要打死-个丫头,谁敢说话?”

    风恋荷淡淡道:“这么说,老夫人要杀我,是表示曲府要为我进府前的所作所为负责?”

    燕兰玉大怒,从她出生至今,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直接跟她顶撞,就是曲铰楚也都是绕着弯跟她说话。她指着风恋荷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宋嬷嬷忙抢上前轻抚着她的背,低声道:“小姐,别听这sao蹄子的话。她能把爷哄的服服贴贴,自然是牙尖嘴利,您就早点打死了她,以绝后患。”

    风恋荷淡淡一笑:“原来,这个屋子里作主的人是宋嬷嬷呀。

    老夫人就没自己的主意,全听您摆布子。”宋嬷嬷脸上变色,她知道小姐最气人家说她是听别人的话,她连忙怒喝;“住口,这儿没你说话的份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大户人家都是主子不管事,奴才作主,自动开口的。”风恋荷挺直了背直视回去。

    宋嬷嬷气的怒火中烧,冲上去一巴掌甩过去,风恋荷记得曲铰楚教过她的防身术,身子一闪,宋嬷嬷打了个空,用力过大,止不住势就跌在地上。

    燕兰玉见她丢脸,心中更怒,喝道:“宋嬷嬷,你给我过来。要不要杀她我自有主张,没你说话的份。”她瞪着风恋荷,怒道:“你勾引主子,凭这点,我就可以打死你!”

    风恋荷道:“谁说我勾引了主子?就算我真的作了,难道,堂堂曲将军连要个待寝的资格都没有?”

    这句话击中了燕兰玉的痛处,若是曲铰楚点头,他要哪个丫头侍寝,谁能不依?但偏偏就选上了这个贱女人,

    “你骗了将军,这还不是死罪?”

    风恋荷淡淡道:“我从来没有骗过他。不信,老夫人可以亲自问曲将军。我可以在这里等着。”说着,她的心里一阵紧缩…

    她是没骗他…她只是没说,因为她的任性,赔上了家产、赔上了母亲的命、和父兄一辈子的抬不起头来。

    她不想再见他了。不想见到他那温柔的眼中也出现鄙夷与轻视,她事愿这一生”在自己的记忆中,永远只留下他温柔的样子。

    而她也知道,燕兰玉绝不会让她等着曲效楚回来,绝不会让她再和曲铰楚见上一面。

    果然,燕兰玉大怒:…你还想等那蠢男人回来救你!还想用那狐媚子的功夫去叫他给你出气?作梦!来人,把她给我撵出去,永远不准她再踏进曲府半步!”

    宋嬷嬷又惊又气,急道:“小姐,不行呀…”

    燕兰玉被风恋荷堵得一口气无处发,杀她被说成是要替她的yin行负责,让传出去她颜面何存。这时末嬷嬷一句“不行”,登时让她迁怒过去:“你敢对我说不行!”

    宋嬷嬷见小姐气得六亲不认,哪敢再说。她心中虽恨不能杀了风恋荷,但至少把她撵出去了,又能压过曲铰楚的气焰,也算是

    有点收获,当下幸幸地叫仆妇抓起风恋荷往外推,见到她手里的包袱,她瞪眼道:“你还敢偷拿东西走?”

    风恋荷把包袱在她眼前一晃,讽刺道:“怎么,我这种女人的衣裳要留在曲府,让将军睹物思人?”

    燕兰玉一听更恼,怒喊:“跟她扯什么,撵出去,快撵出去。”

    风恋荷被推出房门,一拾眼,就看见了周二。

    只是,这时的周二再不是那个疼她的老好人,他的眼中写满了不信、愤怒和轻视,她听到他低语着:“天哪,我还糊涂到想撮合你们…”

    刹时,铁烈当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行得正坐得直,怕什么…”

    她就是行不正呀…

    看着向来疼她的周二眼中的嫌恶,她的心碎了。他的身影和曾经最疼她的父兄叠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这一生她永远都得背着私奔败家的烙印。一切,都不会变的。

    曲铰楚也一样吧…

    所以,从那一天后,他也一直躲着她,就像她躲着他一样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那个怀抱…只是因为他太温柔了。

    她就和来的时候一样提着那个小包袱,走到了曲府门口,末嬷嬷再度趾高气扬地呼喝着:“快滚!我可没时间跟你这贱女人耗。”

    她加快脚步走出大门,周二跟着来到门边望着她,像要说什么,却终没开口。

    她的心里微微一酸,想要叫他保重,叫他别忘了喝那治风湿的槲寄生酒,想要叫他代她向曲铰楚、贝彦及铁烈道谢,但终究,她一个字也没说出口。

    像她这样的女人泡的酒、道的谢,也许,他们都不稀罕吧。

    最后,她只默默地向周二点点头,头也不回地走出曲府的大门,也把那个茫然依赖的菱烟给留在了后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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