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风流_因果盛会一笔书三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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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因果盛会一笔书三 (第29/31页)

  猫儿被曲陌留在皇宫,直接住进了凤舞宫。凤舞九天,顾名思义,那是历代皇后的寝宫。

    曲陌不允她说话,竟无赖地道:“若还说你是银钩娘子,我便多亲你一次,只当猫儿应了此事。”

    猫儿对曲陌那似笑非笑的威胁绝对当真,虽然她不晓得为什么曲陌会和自己如此赖皮,但却被曲陌那天子威严震慑到,愣是没敢出口叫嚷。

    宫中正乱,曲陌忙着整顿事务,颇有意味地望了一眼猫儿后,便去大殿处理国事。

    猫儿被里外三层的侍女围着,又是沐浴又是打扮。

    猫儿任众人装扮,脑袋中渐渐弄清了一切因由。她明白娆国为何迟迟不发兵支援离国,那定然是曲陌给离帝制造了假象,却又故意拖延,至使离帝心思枯竭,油尽灯枯。

    她也不禁开始怀疑,太子造反是不是也是曲陌在幕后推波助澜?

    那…花耗呢?他叛变的证据是不是曲陌栽赃?只为让他在最适当的时候,举兵入宫?香泽公主传来信笺,说离帝要杀花耗,会不会也是一种离间?曲陌洞悉了花耗的铮铮铁骨,利用花耗的兵马来与太子正面冲突,好在两败俱伤中坐收渔人之利?

    猫儿将一幕幕联系起来,只觉得曲陌的心藏得好深好深,确实不是她能触及的深井。那云淡风轻之间,竟将每个人都算计了进去,而自己在其中,又担任了何种角色?

    猫儿想了很多,又似乎什么都没想,整个人静得没有一点儿声响。

    众侍女将猫儿装扮好,在一顿阿谀奉承的赞美之后,才将猫儿安置到巨大的喜床上,纷纷退出屋子,关上大门,守候在屋门外。

    猫儿见侍女一撤出,原本毫不反抗的身体瞬间弹起,灵慧的眸子里也含了丝狡黠笑意,起身就要往窗外爬,可头上无比沉重的金凤却令她失了准头,左脚一个不吃力,整个人眼看着就要朝那窗沿上撞去!

    然而,并没有传来她预想的疼痛,却是撞进了一人怀中。那人顺势将猫儿抱起,一手托起猫儿的下颌,一手揽着猫儿的腰肢,笑睨道:“娘子,好生热情,如此投怀送抱,夫君我有些受宠若惊。”

    猫儿乍见银钩,欢喜得无法言语,小手紧紧扯着银钩的衣衫,急声问:“银钩,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

    银钩望着猫儿那单薄若翼却又层叠若仙的妖娆衣裙,只觉得呼吸一紧,单手钳上猫儿脸蛋,声音中更是充斥了极大的醋味:“就知道你不会老实在被窝里等我!你若来皇宫,那白衣美人能让你走吗?一准儿塞进凤舞宫里等着洗干净下肚!”

    猫儿吃痛,半闭上一只眼,表白道:“我…我这不是要跑吗?”

    银钩放了手,冷哼一声:“若不是看你要跑,我就把你的腿打断!然后…”

    猫儿一抖,眼巴巴地问:“然后如何?”

    银钩阴森森一笑:“然后…拖走,吸了,炖了,啃rou,留骨头,让你在我身边睡一辈子!”

    猫儿眼睛一亮,又抓住银钩的衣服,仰起靡丽动人的小脸,问:“银钩,你不怕鬼啊?”

    银钩见软玉贴近,自然伸手抱住:“有何好怕?我若死了,亦是恶鬼,谁人欺我,定然不饶!”

    猫儿满眼亢奋:“银钩好厉害。我也不怕鬼魂之说,就是挺可惜没见过,不知真伪。”

    银钩宠溺地刮了刮猫儿的小鼻子,说道:“等我死了,定来寻你,让你看看到底有没有鬼魂。”

    猫儿猛摇头:“不要,你敢死,我就敢去捶阎王!”

    银钩的目光醉成一片柔软,轻轻覆盖在猫儿身上,觉得自己是如此幸福。

    猫儿却因摇晃太过,被那金凤压得闪了脖子,只听嘎巴一声,猫儿的脖子便定格在某个角度上了。

    银钩忙一手推拿,将那错位的脖子顶回原位,一手托住猫儿的脑袋,不忘为猫儿彻底洗脑:“看吧,这宫中的东西就是不适合你,单是一个头饰就能压断你的脖子,若再加上其他物件,你这小命就不保了。多亏今日我在你身边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    猫儿是被银钩长期忽悠下的产物,自然深信不疑地点点头,有点儿委屈地说道:“可不,就这一脑袋东西,压得我一准儿跳不上‘肥臀’的背。”

    银钩眯眼偷笑,将他的小娘子抱入怀中,怎么都觉得自己捡了个宝。虽然这宝也曾让他痛不欲生,恨不得亲手捏死了才好,但此刻这小东西却是在自己怀中,还学会了和自己撒娇,多好。

    猫儿在银钩怀里打了个喷嚏。银钩动手将黑色斗篷解下,为猫儿披上,系好。伸手将猫儿头上的金凤以及各种珠花发钗取下,将那一头黑亮亮的发丝披散落下,低头落下温存一吻,沙哑道:“我们回家。”

    猫儿被银钩亲得晕沉沉的,只知道点头跟他走。

    银钩非常满意自己对猫儿的影响力,笑成酒足饭饱的狐狸样,一手揽住猫儿的小蛮腰,一手搭落在窗台,正欲蹿出时,猫儿却突然挣脱了银钩的怀抱,跑到床边,低头捡起“赤藤”捆绑在腰间,又将“千年青锋镀”大菜刀别入后腰,这才又抱住银钩腰肢,仰头等着他带自己离开。

    银钩见猫儿如此依赖自己,笑得满脸生花,攀越出窗口,就如同来时般无声潜出。

    银钩虽然极其不平衡,为什么娘子是自己的,却得偷偷摸摸来夺走?但为了不让猫儿为难,还是这样吧。尽管银钩可以肯定猫儿对自己的心思,但他亦明白曲陌对猫儿的影响,所以,暂时还不想与曲陌正面冲突。

    猫儿做事不顾后果,很决然,很冒失,但那简单心思亦令人感动,一如她救花耗时的勇气。而那份护短心性,亦注定了她与人牵扯不清。是好?是坏?怕是难以定论。

    银钩抱着猫儿刚跃出窗口,曲陌便推门进来,那点墨眸子在偌大的屋子一扫,最后定格在被取下的凤饰上。他在无声中踱步进来,独自坐到猫儿曾经坐过的大喜床上,用手抚摸着那栩栩如生的凤凰,却在下一刻将其狠狠捏入掌心!

    白皙的手心被锋利的凤翎刺伤,猩红的鲜血沿着伤口流过金凤,划入被褥,隐在一片富贵喜庆中,艳极。

    曲陌缓缓躺下,白色的衣袍在空旷而华美的屋子里绽开一隅苍白,有着难以形容的单薄脆弱,却又宛如格格不入的颜色,终将被这浮华慢慢吞噬。

    曲陌的手指在那栩栩如生的锋利凤饰上寸寸收紧,浑然不觉痛般,沙哑低语着:“猫儿,做什么躲我?”

    与曲陌那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外表不同,曲陌做事却是指点江山雷厉风行,大有一代霸主的鸿鹄鸟瞰气魄!

    国之初定,曲陌忙得几乎彻夜不眠,本欲派人去寻猫儿,想想却又作罢。既然猫儿躲着自己,若非亲自去寻,又怎么能带回那曾经只围在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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