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街99号的微笑_第五章我从不曾是我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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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我从不曾是我 (第2/3页)

“是…”斐丽正要开口,啪嗒一声,伊莲和小津紧接着推开了会议室的门。

    “今天临时把大家召来开这个会,主要是要和大家宣布一件事情。”少中清了清喉咙,非常谨慎其事的样子。

    费琦瞥见斐丽那一抹“将为人母”的光芒,在她眼中越灼越烈。

    “过几天我和斐丽计划要到法国去。今天早上我突然听到一个消息,一直想找东方模特儿当服装代言人的设计师Adam,最近要在巴黎发表一场服装秀。你们三个是目前公司极力栽培的Model,所以,我想掌握这个时机带你们过去…”水中仍然滔滔不绝说着,斐丽逐渐黯淡的眼神,却像一颗生命短暂的流星,就要殒损坠毁。

    费琦推开桌子:“再过几天,我的广告就要开拍了,我不想因为这趟旅行而做顺延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正视着少中温度逐渐升高的脸,并不让自己的余光去打探斐丽的表情。因为她知道,那对一向骄傲的斐丽而言,是很残忍的。

    “过几天,我和我男朋友要到金山去露营,我…我可不可以也不要去呀?”刚满十八岁的小津,用半询问半撒娇的口气,小心翼翼地说。

    “露营!你有没有大脑呀?你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露营,宁愿选择去金山睡帐棚,而放弃到巴黎去拓展视野的大好机会?”少中将对费琦的怒火,集中火力,一把倾烧到小津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人家…人家难得和男朋友单独去露营嘛,而且他就快要去当兵了。”对热恋中的小津而言,只要能和男友多一分独处的时间,就是掌握了人生大好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你那个两手空空的男朋友算什么飞机呀?等你大红大紫了,还会愁没有男人陪你去什么乌金山露营吗?到时候,你就算想搭个蒙古包睡也没人敢反对!”少中的火温沸腾到最高点。但是他尖锐的话,并没有动摇小津的决定;一字一句,却像细刺一般,结结实实地,全扎进了斐丽的心里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和斐丽先去探看一下那边的情况嘛,就算我们去了,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呀,反而绊手绊脚的。”费琦的口气比少中更坏。

    “你们搞什么飞机呀,我以为你们的反应会很热烈,会满怀感激的…”少中觉得这班女人简直不知好歹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。”伊莲突然说。

    她斩钉截铁的决定,缓和了少中的怒意。但她看似解决了尴尬的场面;其实才真正为窘境制造了开端。

    费琦觉得功亏一篑,自己像一个正胀满的汽球,冷不防被恶作剧地扎了孔一样地泄气。

    会议结束后,异常安静的斐丽站了起来,她有些失神的脸,刚好将墙上,自己那一张曾经充满侵略性的脸完全遮掩住。而挂在一旁的卡门,那一双被蕾丝扇半遮着,烧着野火般的眼睛,彷佛正虎视耽忱地,脱在斐丽的身L。

    斐丽伸手要拉开会议室的门。她用眼睛计算着手和门把的焦距,似乎有些失算,要开启大门的右手,突兀地扑了个空。

    对自己可笑的手势觉得困窘的斐丽,回过头来,看看大家,看看少中。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她发现,除了自己,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她这个有些滑稽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这一次,她回过身去,利落地转动门把,镇定地走了出去,没有再回头。

    费琦追了出去,但斐丽早被街上涌出一波又一波,像潮水一般熙来攘往的人群淹没。

    斐丽充满感情,和着旋律哼唱的声音,还在费琦的耳边萦绕不去。然而,此刻在费琦眼前不断闪映的,却是斐丽独自离去时,失落而荒凉的身影。

    …如果到了世界上最迷人的地方,仍然不能被感动,到底,哪里才是快乐的天堂?

    …如果怀抱了别人想要的一切,却仍感觉一无所有,究竟,什么才是真正的拥有?

    …天堂的距离,会不会比法国远?拥有的份量,会不会比付出多?

    费琦自问自答,理不出头绪,颓坐在街边的长椅上。

    突然,一股奇异的感觉,像一只美丽的羽毛,飘晃过她的眼前。

    费琦仰起涨满疑惑、沉重的头,一只T恤上的哈瓦那,正透过对街一家猫咪精品专卖店的橱窗,对着她露出幸福的微笑。

    那是一件和岩也拥有的,一模一样的T恤。

    她冲到对街,喜孜孜地将T恤买下。像个孩子一样,将它摊在自己的身上,感觉一种熟悉又安全的温度,正暖暖地熨贴着自己。

    费琦一向最不缺的就是衣服,然而,在那一刻,她竟然因为买了一件T恤,让自己感觉无比幸福了起来。

    抱着T恤的一瞬间,她突然有些明白了。

    拥有的份量,其实并不重,它只是一份可以贴心的感觉。到天堂的路,或许也并不远,只要顺着那个心被不由自主吸引而去的方向。

    距离费琦只有几格橱窗的斐丽,贴着婴儿用品店的橱窗,正对着一件件可爱的炒炒装和婴儿用品发着愣。

    “阿丽!你是哈丽吧。”一个黝黑魁梧,蓄着小平头,脚上跋着一双凉鞋,肩膀上扛着一个小男孩的男人,隔着橱窗,在店里对斐丽热络地喊着。

    阿丽,这是一个距离她已经好遥远、好遥远的名字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人从小就喜欢这么叫她,而且每一次,都放意把阿丽喊得像小狈的名字“哈丽”把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取乐。

    “阿烈。”斐丽用灿烂的笑容彩绘自己黯淡的落寞,她怎么可以在这个男人的面前,让自己看起来不快乐、不光彩?

    “都十几年不见了,你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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