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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玉笠老人锦衣口 (第5/7页)
镇山的下落,她搜遍了附近一带,也没见到薛镇山的尸体,于是,在绝望之中,她还有一个渺茫的希望。
寻不到薛镇山的下落,她只好托起徐远,把他弄到谷外的密林之中,给他解去了迷药。
徐远听她说完,浓眉深锁道:“这些怪兽都是十分凶残之物,为什么却留下了小姐与老奴的性命?”
章台凤道:“这只有一个解释,还是归功于我撒出的那烈性迷药,虽然不能使它们中毒昏迷,却使它们的行为因之有了些改变,也许…”
凄惋的一叹,住口不语。
徐远忖思了一下,忽的慨然道:“小姐就等在此地,待老奴再到谷中去走上一转,务必找出薛公子的下落,将他营救出来!”
章台凤苦笑道:“你可知道这是件很危险的事么?”
徐远应声道:“老奴知道,但却毫不畏怯!”
章台凤道:“这是为什么呢,按说你应该恨我才对,为什么却反而主动的替我效死卖命?”
徐远凝重的道:“老奴初被小姐所制之时,确然有些恨您,但现在却不同了…”
踌躇着忖思了一下,又道:“因为小姐的聪明才智使老奴衷心敬服,小姐的侠义心肠,也使老奴大为感动,方才若不是小姐援手,老奴也要死在那些怪兽的爪下了!”
章台凤凄迷的苦笑一声道:“你这些话都是衷心而发么?”
徐远激动的道:“若有一句虚言,叫老奴不得好死…”
霍然站起身来,慨然道:“至迟在一顿饭的时光内,老奴就会转来,否则,那就是…”
但章台凤却双手连摇道:“那是最笨的方法,除了白白送死之外,没有别的好处,你虽有效死之心,我却不容你那样去做!”
徐远皱眉道:“那么,小姐…”
章台凤忖思着道:“我想先把嫠妇峰四面勘查一下,你能为我带路么?”
徐远忙道:“这个容易,老奴虽然没在嫠妇峰四周走过,但多少能够寻出路来,不知小姐要先奔哪面方向?”
章台凤随手一指道:“先奔哪面方向都是一样,就先向北行吧!”
徐远连忙低应一声,当先迈步行去。
此刻已是黎明时分,穿出密林之后,眼前大放光明,触目所及,仍是零零落落的树木与高低参差的嵯峨怪石。
徐远当先而行,沿着嫠妇峰一路向北走去。
章台凤樱唇紧抿,双目四顾,仔细查看着嫠妇峰的山势,甚至一草一木都不轻轻放过。
一口气走出了两里左右,已到正北的峰脚边沿。
忽然——
两人一先一后正行之间,突听一串歌声遥遥传了过来。
章台凤脚步一收,目注徐远道:“嫠妇峰附近有住户么?”
徐远摇头道:“嫠妇峰附近,九顶山中山势最为险恶之处,连猎户樵子都不肯涉足此处,哪里有什么住户人家?”
章台凤双眉深锁,喃喃的道:“今天所遇到的事情真是愈来愈奇了…”
当下倾耳凝神,静静听去。
只听那歌声唱的是:
“老在烟霞慕隐沦,
功成归看五湖春,
一叶舟中吟复醉,
云水,
此时方认自由身。
花鸟为粼鸥作侣,
深处,
经年不见市朝人。
已得希夷微妙旨,
潜喜,
荷衣蕙带绝纤尘。
十载逍遥物外居,
白云流水似相于。
乘兴有时掳短棹,
江岛,
谁知求道不求鱼。
到处等闲邀鹤伴,
春岸,
野花香气扑琴书。
…”
歌声散漫逍遥,令人悠然意远。
章台凤喃喃的道:“这倒是件奇事,这位隐士是谁…”
转向徐远道:“附近可有江河湖泊么?”
徐远忖思了一下道:“九顶山中哪有什么江河湖泊,只在十里之外有一条洪流溪,虽是山水,倒也能够行驶小船…”
此刻那飘扬的歌声已止,忽听一个苍老但却爽朗的声音道:“松风,把为师教的那首曲子试吹一遍,看看可有长进没有?”
只听一个童子的声音应道:“师父,我早已练得滚瓜烂熟了。”
随即响起了一串嘹亮的笛声。
笛声清脆悦耳,令人心神为之一振。
但那苍老的声音立刻打断他道:“徒儿,不必吹下去了!”
那童子的声音应声停止了下来,叫道:“师父,我吹的有什么不对么?”
那苍老的声音道:“正是你所说的,已经滚瓜烂熟了…”
那童子的声音有些疑惑的道:“我知道师父不是诚心夸奖我,一定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对了!”
那苍老的声音呵呵一笑道:“音律之学贵在能创出一种意境,使人心神皆为所制,你曲子吹得虽熟,但却没有意境可言,所以…”
那童子失望的道:“这样说来,我是没法学成您的本领了!”
那苍老的声音慨然叹道:“聪明才智各有不同,虽然你在音律之学上难望有成,但为师可以另传你其他的本领…”
微微一顿,道:“把笛子拿来,待为师吹一曲你听听。”
不久。
只听一串笛声悠扬而起。
这笛声果然大不相同,章台凤与徐远不由心神一阵震颤。
笛声愈来愈急,有如狂风骤雨,章台凤双目平视,满面奇异之情,不自觉的向前走去。
徐远则双目紧闭,像一个患了夜游症的病人一般,也随在章台凤之后一路向前走了过去。
不久。
两人俱皆走到了峰壁之下一片十分清幽的角落之中。
在数株青松之下,只见一个皓髯白首的老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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